【雅智】止痛药

●考完N2的我开始放飞

●并不是很记得爱拔什么时候打的耳洞

●打了第八个耳洞了啦啦啦

想打耳洞。

相叶雅纪刚吃下一个便利店的肉包子，突然冒出了这个念头。

「呐呐呐，翔ちゃん，打耳洞痛吗？」

「呃？相葉ちゃん你想打耳洞？」

樱井刚下的课，怀里还抱着厚厚的微观经济学课本就来了舞蹈室，他耳朵上的耳洞已经存在一段时间了，愈合了的伤口不再红肿，不小心碰到的时候也不会疼了。

「嗯，有点想。」

「打哪里？」

「这里。」相叶捏了捏耳廓上最外面的耳骨边缘，是个有些微妙的位置。

「骨头？！真的假的这里超痛的！」樱井吓得可不轻，要知道打耳洞这事儿一个不小心打不对位置，可是要发炎的，相叶体质不弱可是也说不上好，一个不小心耽误了工作可不好。

「呃可是……」

「怎么了吗？怎么想打耳洞了？」樱井把课本放下，拉着相叶给他装了杯热茶。

相叶说不上来，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要打耳洞，就是想打了。

「就是……嗯……反正你告诉我你在哪儿打的嘛！」

「你们怎么了？」

姗姗来迟的大野从背后进了来，看起来困得要死，肩上的霹雳包依然看起来空荡荡的，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装东西。

「啊，リーダー~」「智くん！」

那时才刚长开的两个人像两只小动物抬头看主人一样看向刚进来的大野，吓得还没睡醒的人一个激灵，「干，干嘛？」

「大ちゃん，大ちゃん，你觉得我打耳洞的话打哪里比较好？这里怎么样？」

大野可算睁开了眼睛，仔细看了看相叶指着的方向，「呃？骨头？看起来很痛的样子……」

「可是不觉得很帅吗？」

「嗯……不知道？」

「怎么能说不知道呢……」

相叶坐了下来，手指还捏着自己的耳朵寻找着位置，「嗯……还是想打呢。」

「要给你介绍店是没问题，可是你可得听话擦药，还有头一两个星期可是疼得很的，记得消毒还有擦药，那个红霉素挺好用的，每天擦两次……」

「等等，打住打住，翔ちゃん，我这耳洞都还没打呢。」相叶被这一惊一乍搞得也是难受，缩到了大野身边。

「……你这不都准备打了吗？！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两只小动物窝在休息处的沙发上，「翔ちゃん好像老妈子哦。」「就是啊。」

现役知名大学就读生樱井翔觉得自己头很大，急切地想问前辈如果团里有小学生的话要怎么办。

「听翔ちゃん说你要打耳洞？」刚坐进保姆车里的相叶就看到二宫抱着手里的Gameboy按个不停，相叶记得他最近在重玩红宝石，可是他实在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需要这么频繁的操作。

「嗯，想去打来着。」相叶手里的歌词卡被他翻来覆去地折叠，再放进背包里。

「你可容易发炎了，不要紧吗？」

「翔ちゃん给了我点药，总之叫我先拿着。」

「你说你，」二宫迅速存好了档，「是找不到定位还是纯粹闲得蛋疼，还想着在自己身上开洞？」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就是想打来看看。」

「没事找事，到时候疼了别来找我。」

正在填写问卷的大野和相叶坐在长桌的两边，「吶……大ちゃん，『のう』的汉字怎么写啊？」

「呃？嗯……我拿张纸哦……」大野抽了张台本的废纸，试着写了个『脳』，「这个吧。」

相叶左看右看，大概是没问题了，照着写了下来。

「相葉ちゃん还想着去打耳洞吗？」

大野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相叶也正好放下了笔。他捏了捏耳骨，这两天越是想着，他就觉得耳朵越痒。

「嗯，挺想的。」

「那我要不要也去打呢？」

相叶可吓了一跳，「别，千万别，以前你可也问过翔ちゃん，那时候翔ちゃん可差点没把我们几个的脑袋闹炸了，到了你面前反而好声好气地求着，听着的时候かず和潤ちゃん那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哦哦那个时候啊……翔ちゃん也真是的，打个耳洞又没什么。」

还在演舞台剧的大野还留着当时流行的半长发，从侧发底下溜出来的他的耳朵小小的，还有点尖，像只小精灵。

「大ちゃん的耳朵好好看，打了耳洞反而可惜。」这话没有半点虚假，隔着长长的桌子他都想伸手去摸。他的确伸了，居然还让他够着了。

「相葉ちゃん的耳朵也好看，还有翔くん……凭什么就不让我打？」

「我也就想试试！之后说不定就摘了让它长回去了。」

「那我也想试试！就你俩打不公平！」大野写完了问卷把纸往杂志提供的文件夹里一塞，「我不反对你打耳洞，可是你家人有听你说过吗？」

相叶这才想起来他并没有跟家人提过自己这个想法。

他已经二十岁了，觉得在身上开个装饰洞这种事情没必要跟家人商量，打完报备一声就好。

「你什么时候去打？」

这问倒相叶了，「嗯……最近好像有连休？到时候就去！」

「我也要去。」

「呃？！」

在习惯了工作之后时间过得非常快，三天后的连休很快就到了。相叶一回到家就收到了大野的邮件。

『明天去吗？』

他说实话还没想好，打耳洞的店倒是事先去看过了，樱井给的药也整齐地摆好在了桌面上，『去啊，可是大ちゃん真的要来吗？』

『要去！我想看看耳洞怎么打的』

『可是你不能打啊！你要是打了耳洞我可是要被翔ちゃん打的！』

『真的打了到时候我会阻止的啦！明天几点哪里见？』

『呃那就中目黑站的C出口……』

关上手机之后的相叶想了想，下了楼，「那个，妈妈，我明天……」

平日的中目黑人不多，大野拉低了渔夫帽的边沿，坐在了车站外的一排花坛旁，重新打开了MD机。上面的时间已经快要到底，他想好好听完。

「抱歉！等很久了吗！」

正好在时间停止的时候相叶来了，匆匆忙忙跑来的时候那头金发闪闪发光。大野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邻居家的那只大金毛，「没有，我也才到没多久。」

「要不要先去喝个茶？翔ちゃん还告诉了我一家挺不错的咖啡厅呢。」

「来得及吗？」

「没事没事，我预约的时间差不多是两个小时以后呢！来得及！」

两人很自然地牵上了手，可是很快就松开了。「相葉ちゃん？」

「呃，嗯嗯，没事，那家店在这边，走吧。」

吃饱喝足后，离预约的时间已经只剩不到半小时了。相叶和大野并肩走着，「就是那里。」

大野顺着相叶的手指指向的方向看去，一栋建筑物的二楼上竖了一个美容室的招牌。

「在美容室打耳洞？」

相叶又捏了捏自己的耳骨，「翔ちゃん说在这种地方比较好，也会安全一点。」

大野看了一眼相叶的侧脸，「走吧？」手里牵着相叶的小指摇了摇。

「嗯……走吧。」

两人上了那条狭窄的楼梯，敲了敲那扇装饰简单的木门。

「欢迎光临。」开门的是个画着简单妆容的三十代女子，她笑得平静，「啊，是相葉雅紀さん对吧？这位是……？」

相叶微微鞠了一躬，「是的，啊，这位是……我的朋友，来陪我的。」

「我知道了，那请两位进来吧。」

大野低下了头，跟在相叶后面关上了门。

「请坐来这里吧，然后告诉我你要打耳洞的地方，让我来做个标记。」女子拿起了一支深蓝色的水彩笔递给了相叶，让坐在镜子前的他自行画点，「在那之前先用手指焐热预备要打的地方，可以起短暂的麻痹作用。」

他谢过递来的笔，开始摸索起自己的耳骨。

「要打这么上面吗？」大野凑到相叶的身边，好奇地观察起来。

「嗯，自从冒出这个想法之后就一直觉得这里痒痒的，」相叶伸着脖子来到镜子前，寻找着那个位置，「唔……这里附近？」

「要我帮你画吗？」

相叶思考了一下，把笔交给了大野。

接过了笔的大野没有直接打开笔帽，而是用笔的末端去戳相叶的耳朵，「这里？」

「就那里就那里！大ちゃん快画！」

「好好好，你先压着哦。」大野这才摘下了笔帽，在相叶的耳朵上点上一点。

「好了吗？」女子拿着酒精棉和一个枪状的东西回到了两人身边，大野点点头，给女子让出了位置。

「我再确认一次，是在这个耳骨的位置吧。会有点痛，请忍耐一下。」

「嗯！嗯……大ちゃん！」

「呃？」

相叶的耳朵上已经敷上了酒精棉，他向大野招招手，把人拉来自己身边。

「那个……能不能牵着我的手？」

大野眨眨眼，来到了相叶的另一边。

「这样？」

大野的手修长而纤细，比起一般的男性要来得漂亮。相叶的手也大，正好能把大野的手包在手里。

「要打了哟？」温柔的女声再次响了起来，相叶一紧张，把大野的手抓得紧紧的，大野倒是不恼，只是默默地回握了相叶的手。

『咔哒！』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相叶还是微微地吓了一跳，又把手里的那只手抓得紧了些。

等女子把还卡在耳钉枪上的耳钉口取下，「这是浸过酒精的化妆棉，要是痛的话就用这个敷着吧。」

「好的，谢谢你。」其实还没有很痛，皮肉被打出一个洞的感觉还没有传达到大脑，但相叶还是把化妆棉敷了上去。

大野绕过相叶的前方，走到他打了耳洞的那一侧，「红红的，」他上手摸了摸，「痛吗？」

「ううん，还好。」相叶也自己摸了摸，耳洞周围还麻麻的，他把双腿伸直，大野便给他让了位置，可是两人还是没有松开握着的手。

两人在柜台前结了账，这间美容室的柜台很独特地做成了澡堂那种高台，大野需要踮着脚才能看见上面的账单，他对金钱一向没什么概念，可那个金额让他有些不敢相信。

「大ちゃん我们走吧？」

「嗯？嗯，走吧。」

两人向还坐在柜台前写账本的女子挥挥手，自行打开了木门走了出去。

他们的手一直握着。

「大ちゃん还想去哪里吗？还是你要回家了？」相叶牵着大野的手前后摇晃着，两人像对中学生情侣一样走在还没什么人的街道上，现在才三点不到，他们今天又没有工作，在不知道的人看来说不定只是两个逃课闲晃的大学生。

「嗯？我不太熟这一带啊……」

「那我们随便晃晃？然后就回家？」

大野乖巧地点点头，长而碎的刘海和他的睫毛几乎要纠在一起。相叶抬手帮他拨开那些头发，心想幸好没让大野打上耳洞。

一想到如果拨开了他耳前的刘海，顺势别在耳后，在那略带粉红的柔转耳垂上打下一点铁色——

相叶愣了一下。

「相葉ちゃん？」

大野抬起的双眸里映照着相叶的身影。

——那不就像，他属于我的证明一样吗？

那天他们晃了挺久，才匆匆上了电车分别。

等上了车，相叶才想到这个想法有多愚蠢——现在退一万步讲，打了耳洞的只有他和樱井，大野是不太可能了，二宫嫌麻烦松本又没兴趣，他挠挠耳朵，耳洞开始疼了。

他掏出手机，给嵐的各位发了群发的附着照片的邮件，姑且报备了一声。发送完毕了才发现根本不需要发给大野，明明是一起去的，结果大野还是回复了自己。

『相葉ちゃん这样很帅哦！ Fromチャプター』

『还真去了啊。Fromニノ』

『哦哦，打了啊，要注意擦药哦。From翔ちゃん』

过了几分钟之后刚拍完戏的松本也回了邮件，『这个位置真不错呢。From松潤』

相叶一一回复了成员们的邮件，又在换乘中来来回回了几封邮件，等回了家正好高中放学的弟弟便凑了过来。

「还真的去打了啊。痛吗？」

「现在还好，听说洗完澡就会开始痛了。」

相叶摸摸耳洞周围那一圈皮肤，虽然的确还不算痛，可是他感觉得到周围的皮肤发着烫，估计也是红得可以。

「好红哦。」

弟弟的声音随着他的凑近而放大。

相叶闭上眼，突然开始觉得痛了。

樱井说得没错，洗澡的时候简直是折磨。

笨手笨脚地忘了自己穿的是套头衫，一口气脱下的时候扯到了耳钉，疼得他大叫一声。洗完澡擦头的时候一个手滑，粗糙的毛巾擦着肉就过去了。等终于吹干了头该上药，他对着面前的酒精喷瓶和红霉素犯了难，只好去求母亲。

母亲刚洗完碗，擦擦手又拿了几根棉花棒和发夹，把相叶的头发夹起来好不挡住耳朵，才用酒精给耳钉周围消了毒。

「痛痛痛……」

「安静点儿，你还知道疼。」

他这才想起来女人多数是有耳洞的，母亲也不例外，但在店里多数时候是不带的，只有定休日或者什么重要日子才会拿出来几个小时。

「妈，你觉得我打耳洞好看吗？」

「把这头金毛剪短点，我就考虑夸夸你。」

弟弟率先笑了起来，相叶也忍不住傻笑。

「不过，」母亲手上的动作始终是温柔的，「要是痛就说，别忍着。」

相叶闭上了眼睛，嗯了一声。

第二天是五个人一起的采访工作，相叶钻进了挤满人的电车，找了个方便发呆的位置站定了不动。

现在正是早高峰期间，电车里的人几乎没有可以移动的空间，相叶皱着眉捂住了耳朵，一直隐隐作痛的耳洞实在是让他难以转移注意力。他心想刚打完那时候还能扯着大野的手到处走，也是不可思议。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车，他抱着挎包冲下了车，隐藏在金发下的耳朵红得发烫，相叶几乎是靠意志力走到的采访地点，甚至觉得自己就要死了。

「啊，相葉ちゃん。」

相叶的喉咙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发出了声音，「大ちゃん——！！」说出了口才后了悔，可是说都说了，并收不回去。

这边的大野也是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反应了过来，「相葉ちゃん耳朵还痛吗？」

「好痛……今天早上起来觉得耳朵都要掉了……」

超级糟糕，相叶已经无暇思考其他东西了，整个脑子里只剩下「痛」这个感觉。他刚才甚至都要差点来不及下车。

大野拍拍相叶的头，希望他能好受点。说来也奇怪，相叶还真就觉得不那么痛了。他甚至很没尊严地蹭了蹭大野的掌心，好像这样就能赶走耳骨上的痛楚一样。

「先，进去吧？好吗？」大野牵着相叶的手进了摄影棚，嵐的关系是有目共睹的好，早已习惯了的工作人员只是笑笑，便放他们进了休息室。

休息室的桌子上放着经纪人给准备的纯净水，大野摸了一下，还冷着，便递给了相叶让他敷着，多少能缓解一下疼痛。

相叶乖乖照做了，却又在看到今天的台本之后犯了难，今天的拍照主题是西装，似乎还得弄发型。耳钉倒是没什么，可这耳朵红得实在太不寻常，不知道的搞不好还会以为他耳朵被咬了呢。

「还痛吗？」大野从自动贩卖机里买来了果汁，还插好了吸管放在相叶面前，一边的休息室门正好被松本和二宫打了开，极道鲜师时期中的末子手上黑色的指甲油和金属戒指晃得相叶眼睛发花。

「痛……」相叶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他可怕疼了，这两天简直疼得他龇牙咧嘴，躺着疼坐着疼，更别提上药的时候了。

「要不叫经纪人去给相葉さん买个止痛药吧？」一早已经坐在位子上的松本从脚本前抬起了头，现在离开拍也还有时间，二宫对此表示同意，但也没把眼睛从游戏机上挪开。

「也好，我去找经纪人吧。」大野起了身，准备往门口走去。

「等，等下，我没事啦！应该等一下就好了！」相叶赶紧拉住了大野，「真的！你看这都几点了，等一下造型师就该来了，就别走了吧？」

大野可不认这个，「那你都痛成这样了……」

「真没事儿，不然大ちゃん就牵着我的手呗？打耳洞的时候也是牵着的，那个时候就不会痛啊。」

相叶的大眼睛还装着之前疼出来的泪水，他眼白又少，还染着一头金发，大野是越看越觉得像邻居家那只大金毛了，只好点了头。

结果那一天相叶雅纪都没离开大野智五十厘米范围内。

「你觉得他像不像装的？」

「我觉得不像，但估计也就图这个了。」

来自团内某冰雪聪明的弟弟和竹马。

END

后记

每次拔哥生贺都死肝活赶，然后每次就都正好有事搞得写不完只好匆匆结尾。

也不图什么吧就是想留点什么。

爱拔·特能苏今年也是帅帅的哦！红白要加油主持哦！

2016.12.24